定西师专发展纪实作品选登蓝图与现实之间的向心力

【《定西师专发展纪实》作品选登】

蓝图与现实之间的向心力

常珺睿

向心力是一个物理学术语，被定义为物体作曲线运动时所需的指向中心的力。观察万物，会发现向心力还真是无处不在。没有了向心力，首先地球就不是地球，我们就不是我们，甚至可能不是生命体。非理科专业的我对于这个概念的最初认识不是来自书本，而是来自对生活的观察和总结。

很多年前教美术的时候，有学生觉得花卉很难画，尤其是菊花，花瓣多而错综复杂，难以把握。我笑一笑，要他们注意观察和表现花卉的向心性，所有的花瓣无论如何变化，都从花萼中生出，婀娜摇曳的身姿伸展开后，末端依然会努力指向花蕊。即使花瓣开始干了蔫了，也会向花萼方向卷起。它们全部凋零而落的时候，向心力不复存在，这意味着整个花朵生命的终结。

再看人类社会，没有了向心力，国将不国，家将不家。一个组织，一所学校，没有向心力，也都必将是一盘散沙。

2001年的定西师专，从名份到物理特征，都只是一张蓝图。师专当时的情景，许多老师专人应该印象深刻。看建筑，只有一栋教学楼，一栋办公楼，一栋刚建的学生宿舍楼，还有一个萃英堂，一个尘土飞扬的操场，一片正在被努力披上植被的山。论设备，除了打印室和电教馆，其他办公室才开始购置电脑。所有高校的实验室、图书馆是高校建设专家们最想看的地方，但当时定西师专的实验室、图书馆则是校领导们害怕外来专家们参观的去处。论师资，虽有一支学识深厚、勤恳奉献的队伍，但要全面支撑起一所正规高校的教学与科研工作，无论是学历结构还是学术成果，力量明显单薄。虽说这是定西唯一的一所高校，但当时的感觉是，领导们设计的这张蓝图与现实之间的距离实在很是遥远。

然而，不过十余年时间，这张蓝图已然成为一个实体，骄傲地倚山屹立在定临路边，跻身于甘肃高等学府之林，成为定西市培养人才、从事科研及相关服务的核心机构。定西师专从蓝图到现实之间的这种飞速转变，无疑得益于各级政府及教育行政部门的大力支持，得益于定西人民的支持，得益于师专领导及师生的共同努力。但归根结蒂，是一种强烈的向心力促成了定西师专从蓝图到现实之间的飞速转变。我这里用了“强烈”一词，不是文学写作式的夸张，而是在陈述一个事实。

不可否认，大部分正常运转的学校或强或弱都有向心力，但是微弱的向心力，只能使一所学校表现平平，艰难地维持现状。只有拥有强烈向心力的学校，才可能创造奇迹。定西师专正是因为拥有强烈的向心力，才可能在短短十年时间将一张使人为之神往的蓝图转化为现实。

物体凭运行轨迹来证明向心力的存在，花瓣用其生长的模式证明向心力的存在。人类不但会行动，还会言语，通过行动和语言证明自己的信念是人类的物质，是造物主恩赐予我们的独特能力。师专人就是用行动和语言不断证明着这种强烈向心力的存在，阐释着它的意义。

师专人的行动

首先，设计蓝图本身就是一种行动。

原来的定西教育学院本身就是定西唯一的地方高校。学校的管理者们未雨绸缪，为学校的发展寝食难安，他们奢望着将这所教育学院建设成一所正规的普通高等院校。顺应当时全国地方高校建设的东风，他们集体行动，规划设计了师专这张蓝图。这张蓝图也给了当时教育学院的教师和学生们一定的信心和力量，于是建设一所师专不仅成了一张蓝图，更成了整个学校行动的中心目标。蓝图变成现实的过程是艰难的，而正是这个艰难的过程中，才凸显出师专的强烈向心力。

一张蓝图变成现实不能只凭师专人本身的力量，而更需要全社会的支持。现已退休多年的黄河笑老书记话不多，文学专业出身的他不善于社交，但他有将定西师专这张蓝图变成现实的抱负。他乐于发挥自己所长，守在校园主持学校工作，大力支持敢想敢干的崔振邦院长施展他们共同的抱负。崔院长于是开始带着贾国江、李涛、効天庆等校领导成员，上京城、进省城、跑地委行署，发动他们所有的社会关系和所有可能的社会关系，不断展示学校的发展规划，争取发展资金和空间，也不断去其他同类高等院校考察、学习、取经。每一步行动的向前迈进，每一笔资金从申请到落实，每一项建筑工程从招标到启动到完成以及到装修，他们牺牲过多少节假日和睡眠时间，我无从知道。但我清楚，所有这些过程中，无不凝结着他们的心血。

也是在这个过程中，其他教职员工们对成立师专的信心日增月长。各部门年轻有为的中层领导们总是各尽其责，努力恪守着本部门的职责。学校党政办公室、教务处、科研处、学生处、电教馆、图书馆，以及各教学系的领导和老师们都被这种神奇的向心力推动着，或者说吸引着，都奔波得很是勤快。我当时在科研处，清楚地记得何启明处长每天来办公室的样子，说起学校的科研水平，他如数家珍，却也忧心忡忡。在他的带动下，我和当时科研处的另一名教师任俊华都成了周末无偿工作还乐此不疲的“傻子”。校刊校报的征稿、审稿、编辑、排版、出版，学校科研档案的整理管理，学校科研发展项目的规划总结都是当时科研处三个人的工作，平时的工作时间的确不够。大家有时候会因为排版或其它工作内容观点上的分歧吵起来，但吵完后，何处长总会先笑起来，于是大家都一笑而过。有时候去教务处、学生处，或其他科室，看到的也是同样的情形。这一切，都应该是师专向心力量的体现。

定西师专向心力体现最为强烈的，当然是师专这张蓝图已经被纳入甘肃、定西地方高校建设规划考察项目，准备迎接教育部、省教育厅专家组考察的那段时间。考察，就是深入细致地观察、调查、研究，还要在此基础上做一个结论。老实说，地处偏远地区的师专人见过省以上领导的人都不多，一下子，那么多部级、省级领导和相同等级的教授专家们要来学校，要深入细致地观察我们，调查我们，研究我们，还要给我们一个结论性评价。就是说，他们说你成，你这张蓝图就可以开始建设；他们要是说你不成，你就只得拉倒，这张蓝图就等于一张废纸！这两种可能的考察后果带给校领导班子的紧张程度当然最高，因为他们最理解这对以后整个学校发展的严重而深远的影响。更紧张的是，领导、专家们的到来并没有提前几个月安排好，没有给大家足够的时间来准备，而是由于什么原因当周就要来。于是学校领导们的高度紧张再度升级，这也一下子拉紧了全校教职员工的神经。必须提及的是，在部、省级领导及专家组确定了前来考察的时间后，就连当时的定西地委和行署的领导们也毫不犹豫加入了定西师专迎接专家组考察的行列。他们和师专的领导们频频沟通交流，设计和规划了每一步争取成功的行动方案。这不能不说是定西师专强烈向心力的又一个佐证。

领导和专家组考察的项目并不特殊，而只是普通高校建设的常规项目，主要包括基础建设、实验室建设、图书馆建设、教师队伍建设、可能生源特征、学校发展定位等等。当时一部分校领导依然在外跑，在校的领导们以最快的速度向各教学单位、各处、室布署了迎接专家组的准备方案，同时成立了专门的汇报材料整理小组和展览馆设计布置小组。当时这两个小组的人其实多是在两组兼职，我是穿梭于这两个小组的唯一女性。做材料、准备展览材料的时候，先是在学校，那天晚上大家都没有回家吃饭，在食堂草草往嘴里塞了些吃的，就到现在的学生宿舍楼二楼专门设置的临时办公室工作。在扫描文件的时候，扫描仪突然坏了，李涛副校长马上跑到家属院把睡梦中的司机师傅叫起，送我到家里把自己的扫描仪拿了来。半夜三点多的时候，我手头的工作暂时告一段落，便悄悄躺到套间的床上合一合眼，听到韩黎明笑着跟刚进来的校领导们说我有些支撑不住了，崔校长笑了：“呵呵，可能的确乏了，就让睡一会儿吧。”当时感觉真的很累，听到他们的谈话，心里也真的觉得很是温暖。

材料准备、设计好后，何启明处长、任俊华和我就被派到兰州去一边设计一边打印展览板。那是我一生中持续工作时间最长的一次。三天两夜总共睡眠不满五个小时，除了吃饭上厕所，就一直在电脑前面干活。第三天干完活，返回定西，学校的车先把我送到回家的路口，我当时感觉头重脚轻，仿佛是喝醉了一般飘回家的。刚进门，一位外地的同学打电话来，跟他说对不起啊，本人持续工作了三天，需要睡觉，他惊呼：“不会吧！这年头怎么有人如何疯狂地工作？！”我说信不信由你，我们单位的人都疯成这样子了，他大笑，允许我放下电话休息。我当天晚上没有吃饭，一躺下就睡着了，第二天醒来正常赶校车到学校，何处长、任俊华，一个都没少，一到校就开始忙着布置展厅。

这些，仅仅是我参与其中、亲身经历的。其他组、领导和其他同事们，在那段时间里都忙得不亦乐乎。许多故事不得而知，但可以肯定，参与过的人对那几天的忙碌应该是记忆犹新的。

部、省领导及专家组到来之后，从地委、行署领导，到学校领导，再到各部门领导，以及所有的教职工，更是谨小慎微，生怕一句话说错，生怕某一个小节有失误，一张桌子、一把椅子、一盆花，都是校领导和各相关工作组精心计划了再计划，调整了再调整后才定下来的。考察组领导和专家们每到一个地方，所有部门的领导和老师们都是竭尽全力，争取他们的肯定、支持、甚至同情！就是定西地委、行署的领导们也不例外。

众人拾柴火焰高，领导和专家们的心也是肉长的，应该说，他们对定西师专这张蓝图的肯定性评价不仅建立在考察的基础上，也建立在他们情感的倾斜水平基础上。或者说，他们也不知不觉中被定西师专的强烈向心力所牵引，因此他们真诚地祝这张蓝图早日变成现实，也坚定地为定西师专的成立投下了他们的支持票。

师专人的语言

应该说，这些行动已经证明了定西师专这张蓝图转化为现实过程中的一种强烈向心力。但语言往往是人们内心活动的展示，为此，体现师专人强烈向心力的语言就不能不提。写到这里，感觉人类社会就这么有意思。一方面，私人生活被民主自由主义者们视为神圣不可侵犯的领域，私人间的交流语言于是也就成了隐私法保护的内容之一。可是另一方面，比之于在正规场合的话语内容，所有社会科学研究中都更倾向于相信并引用私人间的交流语言。正规文件中的内容和会议上的领导讲话无论是否或者有多真诚，我们都可以将其视为工作的需要。而这里要说的，是我在和学校领导、同事们的日常交往中的语言交流。这些言语不是谁教谁说的，而正是私人交往之间自然流露的，因此能够更加真实地体现他们心中有师专，他们在师专发展中努力做出贡献的愿望。当然，也更能支持本文的论点：定西师专具有一种强烈的向心力。

我在师专工作时间不长，但是由于工作的性质，和校领导们接触交往的机会比较多，因此还是从他们说起吧。

我从定西中华路中学往定西师专调动是在2000年，当时黄河笑先生还是教育学院院长。第一次按电话约好的，到师专后，就去他办公室谈话。简单介绍我的学历和工作经历后，他要我谈谈对教育学院发展的看法。我当时正在学教育管理专业，对于教育学院在定西教育事业中的地位有些粗浅的认识，就谈了出来。他当时很高兴，要我把这些想法写成一篇文章。第二次去的时候，我将写好的文章递上，他看了，当时就打电话将编辑校报的一位老师叫过来，让发在正在编辑准备出版的校报上。这事给我的印象极为深刻，显然在招聘教师过程中，他所关心的，既包括个人的学历和能力，更要体现个人对学校的了解水平以及对学校发展所做贡献的意向。他的支持给了我动力，我很快也赢得了当时的崔振邦书记和教育处领导的支持，顺利调到教育学院工作了。后来黄院长当书记、以及退休后，我们有多次交流，每次交流，他都表露出对学校发展的乐观和对后来领导们的赞赏。

在师专正式成立前，我却因为读书已经离开学校。假期回到家乡，路上偶然遇到崔振邦先生，立即便聊起定西师专成立时的盛况。令我十分感动而难忘的是，他要我去见他，哪敢推辞！去了，他很高兴，将自己保留着的师专成立的纪念币给了我一套，说给我的原因是我在师专成立期间做过贡献，要我永远记着师专，有机会的时候，仍然为师专做点事。

我在师专的时候，科研处当时是贾国江副校长分管，因此，和贾国江副校长交流的机会就更多一些。工作上的事，在他手下自是不敢含糊。私人交往中，他从来不忘谈师专。大家知道，许多人的博客只是个人的生活记录或文学性质的写作，他也不算例外，可能是业余时间少，博文并不多。他不多的博文中有一篇《省长二三事儿》，讲述的是自己被选为省人大代表后争取省上领导们支持定西师专的过程。他在文章中想赞扬领导们的无私、廉洁，以及对定西师专的支持。我读他这篇博文的时候，同时也读到另一层信息，那就是他在有机会接触有实权的高层官员时，不是将自己的个人利益放在第一位，而首先想到、并且竭尽全力所做的，是为师专的发展争取支持，争取资金，他身上显然体现出师专人渴求学校兴旺发达的强烈向心力。

在我2002年即将离开师专，需要盖章办离校手续的时候，当时的纪检书记効天庆很希望我留下来，但章子还是给我盖了。学校为我的送行晚宴后，从饭馆出来，大家告别的时候，李涛副院长无奈地问我：“你什么条件会再回来？”我脑子里当时很乱，嘴里冒出一句：“如果我毕业的时候，再有三位博士，我就回来。”他笑问：“一个两个不行吗？”我已无言以对，脑子里浮现出和他一起上兰州为学校采购装修材料时，看到他和当时总务处张振国处长在太阳下辛苦奔波、寻找和比较各种材料的质量、跟商家磨嘴皮子讲价钱的情形。崔院长说：“我们是事业留人、待遇留人、感情留人。还是希望将来你回来。”大家你一言我一语，在他们的笑谈声中，我的心里真如打翻了五味瓶，很不是个滋味。对于我个人，这些挽留的话是对我个人能力和奉献精神的肯定。同时，他们中任何一位也不是对我个人有什么放不下的，但他们都希望像我这样乐于奉献、愿意努力工作的人留在师专。这，当然又是他们身上体现出来的渴求学校兴旺发达的强烈向心力。

在师专辛勤工作中建立起来的友谊，一直很是深厚的。在重庆读书的时候，有一回教务处韩黎明处长和学生处王兴宗处长去云南开会。会议结束后，他们俩居然决定绕道来重庆看望我这个老朋友。那天下着小雨，在西南大学正门台阶上，老远看到两个风尘仆仆的身影，就知道是他们俩，感动得真是要命。请他们吃了顿鱼头火锅，然后大家在西南大学校园散步，他们便开始跟我讲我走后，师专成立以来的发展和变化。从学校领导、到学校课程设置、招生工作，再到师资的引进，一谈起来就忘了时间。如果他们身上没有师专人那份强烈的向心力，他们何以在短短半天时间告诉我的，全部是定西师专的发展信息！送他们上车离开以后，“师专发展成什么样子了”这个问题在我脑子里盘旋了好几天。

2010年，我离开祖国，来美国投奔爱情。2011年暂时回到中国，准备在定西住半年。就想到师专谋份差事做，贾校长一见我就先给了我一个任务：为全校做一个讲座，讲什么随便。已经在美国住了近两年的我，在美国高校和小学都做过一些讲座，对美国的教育也有了些感性认识，便做了一场题为《中美教育机会均等：问题与反思》的报告。

之后在贾校长的介绍下，认识了其他几位新领导。刚认识的杨声书记真诚地向我端起酒杯：“常博士，我们为你提供平台，你按你的想法，好好干！我们支持你！希望你为师专再出力、再做贡献！”这段祝酒词是对我的，但是根本目的，还是对师专的，他希望他和其他领导信任和肯定的人才都能留下来，为定西师专贡献智慧和力量。在和効天庆副校长谈话时，他诚恳地说：“上课、上什么课，你自己定，我们最希望你能在学校的科研上做出一定的成绩。”看到他办公桌上放着一摞科研项目申请书，这一切使我理解到校领导们对于定西师专这所普通高校的职能定位的更为深刻的认识。

然而在我已经进入课堂开始上课的时候，在美国的丈夫却因病住进医院，当时他的病情很是严重，我当时并不清楚严重到什么程度。和贾校长谈了后，他立即打电话请教了定西专区医院的一位专家，为我确定我丈夫病情的严重程度。那位专家听了我的描述后告诉我，的确很是严重，说你最好还是回去看看！贾校长也被怔了一下，但立即毫不犹豫地做出决定：“那你就滚回美国去吧。”然后看着我笑笑：“学校的事不要紧，我给大家解释，大家会理解的。”我去人事处办公室的时候，罗卫国处长已经把半年的工作合同为我准备好了，让我签了。我告诉他情况的变化，他愣愣地看了看我，平静的说：“那好。”他或许多少有些看法，但这些看法，无非是因为他也希望已经说好要工作的人不要随意离开。

此外，何启明处长作为老上级，图书馆的汪海峰馆长、电教馆的田亚兰馆长、还有张玉春老师、教育系张学东主任、美术系孙爱国主任也都是老朋友，短短三天时间，找了点机会和他们分别聊了一会儿，每个人谈起来都离不开师专的发展这个话题。在一次聚餐的时候，音乐系的周明斌老师领头和大家一起深情地清唱了《定西之歌》和《师专人》。没经历过的人，可能会认为是作秀，但我是经历过海外飘泊的人，他们唱这两首歌既是即兴的，也体现出他们时刻不忘定西的发展、师专的发展。这一切在我内心激起了无数的感慨，他们的歌声使我当时泪流满面。

回到美国后，周明斌老师把这两首歌的正式演唱曲和伴奏曲通过电子邮件发给了我，我几乎没费什么力，很快就学会唱这两首歌了。有一回聊天，不由赞他唱得太好了。他回复：“是因为我太热爱这片土地了！”我再强调一次，这绝对是私人网络聊天，绝对不是谁教他如是说的。

我这个飘泊的人，虽已适应了美国的语言和基本的生活习惯，在休斯顿夏普斯堂国际学校（Sharpstown International School）搞中国语言和文化教育，传播中国文化。想到大家忙，联系也渐渐少了。

贾校长突然发来邮件，说是学校即将并入甘肃中医学院，号召大家写回忆师专人艰苦创业、无私奉献的回忆文章，要求我也参加。一时间，往事一幕一幕迅速出现在记忆的显示屏上，一切是那么清晰，不必回忆，只要立即将脑子里这些情景、这些图像用文字描述出来就行。

这一切的一切，不正是定西师专强烈向心力的具体表现么！

如果我是定西师专的领导，我会努力维护和强加这股向心力；如果我是定西师专的职工，我会将这种向心力视为我在师专生存和发展的坚强动力；如果我是定西师专的学生，我会用这种强烈向心力激励自己勤奋学习、努力上进，实现我人生的目标，并为社会做出应有的贡献！——其实，这些年以来，我一直是这么激励自己的。

祝定西师专兴旺发达！祝师专人事业兴旺、家庭幸福、万事如意！

                                                   2013年5月18日于休斯敦